二二八的历史幽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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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传，台独人士将于2月28日拆除蒋介石纪念馆的铜像，博物馆将关闭一天以避免冲突

胡忠信

今年2月28日是2月28日事件70周年。“二二八事件”像一个历史幽灵，仍然在台湾徘徊。由于大规模的解禁和官方史料的出版，时任“台湾行政长官”的陈毅向蒋介石求助，陈毅撰写的二百多名台湾精英的秘密执政名单也随之公布。蒋介石、陈毅、柯、、林鼎立等军事首长被指为“元凶”的指控再次出现；站在台北市中心的蒋介石纪念馆和铜像的“转型正义”问题已成为舆论攻防的焦点。正如日本人无休止地争论裕仁天皇历史的功过一样，“去找蒋介石”也成了周年祭在2月28日提出的一个历史性的重新定位问题。自从国民党在台湾两次丧失政权以来，无论是二月二十八日事变，还是蒋介石统治下的“白色恐怖”，民进党和民间力量都发动了猛烈的进攻，而国民党则是处处挨打，无法应付。然而，国民党将在五月举行党内总统选举，六名候选人已经做出了更多努力。他们“在内讧中勇敢，害怕公开战争”，他们被自我保护所压倒。谁能解决“去蒋介石”的问题？

正如美国政党斗争的问题很严重一样，任何一位新总统一上任，一半的公众舆论就会站在对立面，奥巴马和特朗普都面临着这种投票困境。自蔡英文和林泉于去年5月20日就职十个月以来，公众的支持和反对意见平分秋色。然而，蔡英文宣布将党内财产归零、年金改革、司法改革、工人“一案一假”以及同性婚姻问题都引起了两极分化和反对。特别是，在破产的压力下，改革后的新制度几乎将退休的军队公共教师的退休工资减少了一半。每一次年金公开听证会都以情感问题告终。蔡英文和林全的投票怎么能取消？

去年5月，民进党利用国会半数以上的席位，通过了“处置不当党产条例”，为国民党“还党产于零”确立了法律渊源。然而，负责此事的顾却使用了“牛奔瓷店”的方法来强行实施。国民党状告行政法院，顾连输四次。这一方面说明顾有“工匠”的思维，没有政治手腕，另一方面也说明“朝廷是国民党开的”这一民间流传的事实，以及“党国思想”在朝廷中依然盘根错节。顾曾公开宣称“党产归零”应在2016年底前实施，这似乎是一个跳票。然而，经过几次波折，妇联和救世军“还富于民”的问题成为一个悬而未决的案件。

在蔡英文去年5月20日的就职演说中，赢得最多掌声的是司法改革。司法院长人事延期后，蔡英文宣布将在今年下半年推进改革。然而，筹备会议一召开，就知道改革并不容易。私人律师全力推动美国陪审团，这剥夺了法官的权力。主持会议的司法部长许李宗也宣称陪审团制度有违宪的危险。上述声明相当于对陪审团制度的回应。改革委员会成员张静律师公开表示，根据他的统计，有5%至10%的法官参与索贿。这句话一说出来，法官们就起来要求张静退出改革委员会的会议。张静为人民陪审员促进会会长，《湘庄剑舞》为裴公所作。法官们担心引入陪审团制度是关键。《法治时报》社长黄公开表示，参与腐败的法官比例为12%，他们被暴力分子追捕。被提名为监事会候选人的陈世明公开宣称，监事会的任务是“打倒司法败类”，利用监事会的调查权和弹劾权，让无良法官退出。这句话一出来，司法法庭就发表声明予以反驳，保守的报纸也发表社论“追捕女巫”，司法改革成了罗马两大社会力量的竞技场。

1989年，当柏林墙倒塌，德国进入统一进程时，德国成为一个“正常国家”，“去纳粹”和“去权威”开始实施；除了各种硬件纪念建筑和形式之外，德国人还建立了汉堡论坛，一方面纪念柏林大学创始人的自由，另一方面在公共广播和电视上建立讨论平台，以便公开讨论不同的意见。台湾的“转型正义”恰恰缺乏一个公开的讨论平台，以至于电视政治评论节目以“敌我关系”来表达自己的意见和对待对方，从而导致更深层次的政治分歧。由南非杜图主教主持的真相与和解委员会，由于杜图主要宗教的道德优势，逃脱了黑人与白人的矛盾，使南非的“过渡司法”具有宗教和正义的色彩，这不是蔡英文或民进党人所能达到的精神高度。台湾的“转型正义”立即被反对者视为“政治追求”。一方面，这是保守势力的反弹，另一方面，推动这一反弹的民进党也缺乏道德高度，导致各种改革措施陷入情感冲突或政党对立。当然，蔡英文和林全的行政满意度只能是低空徘徊。

在长期的党政合一体制下，司法制度可以说是国民党的最后堡垒和专制制度的遗产。民调显示，民众对法官的不信任度高达84%。与台湾的民主制度和言论自由相比，对法官的不信任被如此轻视，这真是一个极大的讽刺；然而，法官制度的“近亲繁殖”、“雌雄同体”、“黑箱作业”和“良好的自我感觉”是司法改革困难的主要原因。比如负责培养司法人员的司法学院院长蔡碧玉就公开表示:“人民不信任司法机关，这有损于他们的声誉。为了提高人民对司法的信任，有必要限制失控的媒体。”以上言论充分表明，形象差的评委把责任推给了“唱不好”的媒体评论员，这是改革的盲点。

自10个月前上任以来，蔡英文推动了几个改革战场，如政党财产归零制、司法改革、年金改革、“一个案子换一个案子”和同性婚姻。正如托克维尔所描述的:“改革对一个政权来说是最危险的。”因为这涉及到既得利益的反击。如果蔡英文不在乎民意的起伏，坚持改革，民意一定会支持到底，改革是“稳中有进，不亏不盈”。如果蔡英文向前看，前前后后，只进行了一半的改革，最后与反击力量妥协，甚至连支持者的基本支持都将失去。“转型正义”已经上路。作为过河的一枚棋子，我们只能拼命前进。全面反击势在必行。蔡英文能承受压力吗？这不仅涉及到统治的合法性，而且2018年底的地方选举是“期中考试”，人民会做出评价。历史的幽灵一直在台湾空徘徊，这取决于蔡英文的领导能力能否显示出意志、勇气和决心。

来源：零点娱乐时刊